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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emin gallery 創立於2020年,品牌以其為名,期望自身對於藝術的感知有如神經傳導般的敏銳與快速,並致力於尋找生活中每刻光景與藝術的連結,找尋潛力藝術家,發現當代藝術的無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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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面繪畫

[ Exclusive Interview ] ARTIST Cheng Nung-Hsuan 1. Your works seem to incorporate elements of mythology and various religious stories. Do you have a particular interest in these themes? Are there any stories that you especially love or that have profoundly

[ 專訪 ] 藝術家 鄭農軒 1. 您的作品中似乎融入了神話或不同宗教故事的元素,請問您平時對這類主題有特別的研究嗎?是否有特別喜愛的或對您影響深遠的故事呢? Nung-Hsuan: 確實是蠻喜歡這類故事的,但說實話並沒有深入研究或是特別有影響的故事,它們之於我比較像是一種現實的對應,在化外奇想中,本質又跟現實十分相似,那種有一點距離,但好像又有點似曾相似的感覺,十分有趣。 2. 近年的作品與舞台、劇場的呈現風格皆有所關聯,請問您平時有觀賞劇場演出的習慣嗎?還是有受到特定書籍或文獻的啟發,進而發展出這樣的創作靈感? Nung-Hsuan: 沒有這樣的習慣喔,事實上我不太喜歡時間性的藝術形式(電影、劇⋯等),或許就是為了要拒絕這些東西,所以才選擇在繪畫這種空間性的藝術形式上來表現。大概是”口桀口桀口桀~我要用你的魔法來對付你!!”這種心態。 3. 您的早期作品較直接地反映故事情節,例如以象徵慾望等明確主題為出發點,而近期的創作則更偏向開放式呈現,未必有明確界定,更多描繪自己創作的狀態。請問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促成這樣的轉變? Nung-Hsuan: 我覺得我是一個喜於改變的人,在某個論述框架下待久了,內心就會自然產生一些反動的心態。可能跟上ㄧ題有點像,也是一種拒絕,對於”延續單一論述”的拒絕,所以其實每次主要展覽,談論的東西都不一樣。我希望我的作品,如果拉開很長的時間維度來看的話,是由很多零碎的想法,聚集匯流成宏觀的視覺體驗。我覺得這個也是繪畫這種藝術形式的特色,因為他不是時間性的,所以繪畫需要更長的時間去訴說。 4. 之前「信使」延續了「古典敘事系列」的畫面與故事呈現,而這次的展覽「維持崎嶇」是否同樣承接了「信使」的概念?兩者皆描繪創作當下的狀態,請問這兩個系列之間是否有起承轉合的關聯,還是它們能並行於同一條故事線中? Nung-Hsuan: 古典敘事(對應2020年的個展:請留步,聽我說個故事)談論的是繪畫的敘事內容與觀看之間的距離。信使系列談論的是繪畫自身,有一點繪畫自說自話,自我延伸的概念在裡面。維持崎嶇這個展覽不是談繪畫,而是談畫畫這個動作。雖然說畫面呈現類似,都是人物與場景與流動的筆觸,也許在視覺上有延續,但每次談論的內容是不同的,如同上一個提問的回應,我期望作品最終是由許多不同的想法匯集而成。 5. 這次的作品畫面幾乎以人的形體為主,相較以往較少出現動物或虛幻神獸的元素。請問這樣的轉變背後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Nung-Hsuan: 我想是跟這次的概念有關:畫畫的狀態,這個狀態有人的身體性在裡面,如果畫了其他動物,好像就有點飄太遠了。 6. 旗幟經常出現在您近期的作品中,能否與我們分享它在您的創作中所承載的意義? Nung-Hsuan: 當你揮舞一面很大的旗子的時候,有時候是你帶著旗子,有時候因為風阻反而是旗子帶著你。這個感覺跟畫畫很像,有時候是你主宰著畫面、筆刷與顏料,但有時候是這些東西領著你前進。這次展覽內容是以這個想法為出發點形成的。 7. 這次的作品概述中提到了「崎嶇」的狀態,主題也以「維持崎嶇」為名。由於「崎嶇」對觀眾而言可能帶有較負面、較辛苦的感受,請問您選擇維持這種狀態的原因是什麼?能與我們分享您的想法嗎? Nung-Hsuan: 崎嶇是我對於畫畫狀態的一種比喻,那是一種上上下下、左右晃動的心理狀態,一方面要小心的前進,另外一方面也需堅定的跨越。這個狀態維持得越久,通常作品也會越滿意,畫畫確實是一件比想像中來得辛苦與消耗的事情,所以如果崎嶇兩字能帶給觀眾一些掙扎感,我想蠻好的! 8. 這次的背景色彩帶有些許灰濛濛的感覺,對比著比以往更鮮豔的雲彩及光束,請問這樣的顏色選擇是否有特別的用意?是否與「維持崎嶇」這個主題有所呼應? Nung-Hsuan: 畫背景這部分,我思考的是畫面前後空間感表現的技術性問題,所以一開始把背景壓得比較灰讓他後退一點,在這個過程中又不希望一切退得太遠,所有的距離應該保持在一個恰到好處的狀態,於是用了彩度比較高的顏色把背景抓回來。在我的作品裡面色調、色彩、結構⋯等各種繪畫元素,都是在類似的情境推敲之中,累積成所見的模樣。這個反覆與調整的過程,就像在崎嶇之中行進。 9. 您平時也有涉略動畫和漫畫,請問這些媒介是否對您的創作產生影響?其中是否有哪部作品對您影響最深?能與我們分享嗎? Nung-Hsuan: 嗯~ 好像沒有覺得有被什麼作品影響很深欸,都是一陣一陣的。不過綜合來說對創作的影響還是有的,對於人物姿態的表現、對於現實之外的想像⋯等。 10. 去年您的作品在海外展出頻繁,從日本到中國,甚至遠至美國,此外您也曾參與池上藝術村的駐村計畫。這些經歷是否對您的創作帶來新的啟發或變化?過程中有沒有讓您印象深刻的趣事或挑戰,可以與我們分享? Nung-Hsuan: 駐村所帶來的創作啟發與變化滿明顯的,我覺得是因為整體的環境、情境跟平常不一樣,做作品的想法和方法就改變了。比較有印象的部分是駐村期間有一個採訪錄影的環節,我提出可以一邊畫畫一邊接受訪問。因為分心,再加上配合錄影,變成有點硬畫,在技術上反而有一些新的體認。

[ 專訪 ] 藝術家 Alan Chin、Alex McAdoo、Max Berry Alan Chin 1. 在《Superbloom》中,加州罌粟作為主角,承載了多層次的意義——從象徵堅韌不拔的生命力到反映原住民的歷史記憶及重生的希望。您能否更深入地談談,加州罌粟如何在視覺語言上成為表達歷史與身份的載體,並吸引觀者進入這段敘事? Alan: 作為在加州出生和成長的多代華裔美國人,我的一些祖先在 1850 年代為了加州淘金潮而來,並參與了橫貫大陸鐵路的建設。加州罌粟一直存在於我的生活中——它是加州的州花,出現在書籍、城市標誌、市立公園和各種休閒標誌上。我童年時家附近的 Briones Regional Park 山丘上,每到春天便鋪滿了罌粟花、青草和野花。成長於舊金山灣區,我深受「天命昭昭(Manifest Destiny)」這類歷史神話的影響,經常造訪奧克蘭博物館,館內的收藏展現了加州從原住民時期到新藝術運動、工藝美術運動,再到桃樂絲·蘭格拍攝的大蕭條(Great Depression)註*1 時期照片等歷史軌跡。這些視角塑造了我對加州罌粟及其多層意義的理解。 我學習如何在野外和自家庭院種植罌粟,親身體驗它的美麗與短暫。儘管具有極強的生命力,它的花期卻只有一天,但每年都會重新綻放,象徵著生存與重生的循環。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即便它隨處可見,甚至常被當作「雜草」,卻被列為保護植物,採摘罌粟花甚至被視為聯邦犯罪。由於不能摘花,我與伴侶開始將拍攝罌粟當作一種遊戲,無論晴雨,在國家公園、城市花園,甚至社區角落捕捉它的身影。 對我而言,罌粟是一種深具個人意義的象徵,與文化傳承、生存與轉變緊密相連。加州原住民長期以來將罌粟用作食物與藥物,甚至用來緩解疼痛。而藝術家們則在作品中運用罌粟來講述地域與身份的故事。罌粟那鮮豔如落日般的色彩與鎮靜作用,既帶來美感,也象徵著堅韌不拔。它連結了個人記憶、集體歷史,以及自然的持久力量。從中國的鴉片戰爭到全球的鴉片類藥物成癮危機,罌粟作為鴉片來源,曾是能夠治癒人心的貨幣,也成為毀滅的象徵。 2. 在展覽介紹中提到,您的曾祖父參與了鴉片戰爭以及家族移民美國的經歷。如果方便的話,能否談談這些歷史經歷如何影響了您在《Superbloom》系列中的創作?特別是您如何將這些個人記憶轉化為大眾性的隱喻或象徵來與觀者對話? Alan: 我的曾祖父深受鴉片戰爭後的影響,陷入了癮癖的泥沼,當時鴉片被作為殖民統治的工具,吞噬了無數人的生活。在債務壓力下,他做出了一個無法想像的決定——將年幼的祖父賣給了遠在加州的叔叔。祖父來到美國時,是一名契約勞工,之後儘管美國社會對華人移民充滿歧視,他仍在二戰期間被徵召入伍。他曾奔赴四條前線,參與解放集中營與死亡營,最終因救出自己的將軍與部隊,獲頒銅星勳章。 對我來說,罌粟花不僅僅是脆弱而短暫的美麗,它承載著祖先在苦難中求生與犧牲的記憶。自然狀態下的罌粟令人著迷,它的花瓣隨風飄揚,將山坡染上一片金黃。然而,它的美麗與黑暗歷史密不可分。從同一種花中提煉出的鴉片,曾被英國用來摧毀中國的經濟,目的主要是換取瓷器、白銀與茶葉,這場鴉片貿易所引發的成癮與流離,深深影響了我的家族命運。 《Superbloom》將這段深刻的家族歷史轉化為普世的隱喻,講述韌性與重生。罌粟雖然脆弱,卻能在最嚴峻的環境中生長,它的種子隨風飄散,如同我們的歷史,即便充滿苦難,仍在世代之間流轉,塑造著我們的生命。透過這件作品,我探索毀滅與重生、失落與生命延續之間的張力。罌粟既是紀念的象徵,也是生存的象徵,它提醒我們,即便經歷毀滅,也總有新的生命會在廢墟之上生根、綻放。 3. 您在作品中提到風作為變革的力量,這樣的意象令人印象深刻。能否與我們分享這個靈感的來源,並解釋它如何與您對家族歷史或文化根源的理解產生共鳴? Alan: 風即是流動。它攜帶種子、塑造地貌、改變環境,儘管我們無法直接看見它的存在。我們之所以知道風的存在,是因為它觸及萬物——彎曲的草葉、翻湧的水面,或是被輕輕托起的罌粟花瓣。 在我的家族歷史中,遷徙就像風——無形卻強大,深深影響著我們的旅程。風帶著我的祖先跨越太平洋,將他們帶往未知的未來。它象徵那些無形的力量——殖民主義、戰爭、經濟困境——推動著他們的移動。即便在靜止的時刻,風仍然存在,正如歷史在我們的血脈與記憶中迴盪不息。 風帶來雨水,滋養大地,使新的生命紮根生長。在我的創作中,它既象徵過去未曾被看見的掙扎,也代表不斷向前的重生與希望。吹散罌粟種子的同一陣風,也為下一代注入新的生命。 4. 在您的作品中,個人與集體記憶交織。對於身為移民後代的您來說,這樣的探索在藝術創作上是否承載了特別的意義或挑戰? Alan: 如果深入探究歷史,幾乎所有人——除了或許是原住民族群——都來自移民。遷徙一直是塑造人類文明的關鍵力量,無論是自願或被迫,無論是出於生存、本能、機遇,還是流離失所的無奈。這種移動塑造了身份認同,在過去與現在、記憶與重塑之間形成張力。 對我而言,這不僅是一場歷史性的探討,更是極為個人的經驗。我在創作中經常思索如何在尊重祖先歷史的同時開創新的敘事。在這過程中,我需要同時容納哀悼與慶祝、失落與重生,然而,正是在這樣的二元對立中,最深刻的故事得以浮現。 我經常思考如何表現「景觀的轉變」,因為它象徵著文化的抹除與適應。當我走在戶外時,我會觀察來自世界各地的植物如何重塑環境——進口草皮的單一種植覆蓋了高爾夫球場與郊區草坪,反映著歐洲審美觀念對土地的強加。相較之下,日本式庭園則展現了生態的多樣性與精心設計的和諧,儘管自然彼此依存,仍能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控制感。這種對比讓我聯想到移民文化本身——文化可能選擇同化、征服,或與環境共存。 無論是步行穿越白令海峽,還是乘船抵達美洲,幾乎所有生活在美國的人都來自其他地方。然而,歷史卻由那些宣稱擁有這片土地的人所書寫,他們將長久以來有人居住的地方據為己有。這樣的現實複雜了移民的敘事,使我們不得不重新審視權力、流離失所,以及歷史如何被重寫。 儘管遷徙歷程充滿矛盾與衝突,我仍在文化交流中發現美感——無論是透過食物、語言、藝術還是傳統。當我們接觸不同的歷史,從不同的視角理解世界,我們的視野便會擴展。而我的創作,正是這段旅程的映照,在擁抱文化交融的豐富性之餘,也不斷質疑那些形塑它的力量。 5. 作為一位跨領域的藝術家,您涉足繪畫、陶瓷、裝置藝術,甚至攝影與電影等多個不同的領域。這些媒材的切換過程中,是否會帶來某些挑戰,或者它們為您的創作過程帶來了哪些優勢? Alan: 瑪雅·安傑洛曾說:「凡事適度,包括適度本身。」作為一名跨領域藝術家,我樂於在不同媒材間創作,因為每種媒材都提供了一種獨特的表達方式——就像品嚐一道道料理,而不只是單一菜色。專注於一種媒材固然能夠深刻發揮其力量,但對我來說,媒材的多樣性帶來更豐富的可能性,讓每一種材料在對話中發出自己的聲音。 每種媒材都有其獨特的語言,卻又彼此相連。繪畫依賴於天然的礦物顏料,就像陶土源自大地的礦物元素。畫布通常由棉或亞麻織成,而這些植物曾在陽光下生長,如同陶土在地底經過千百年的淬煉才形成。同樣地,雕塑與裝置藝術所使用的金屬,也是從地球中提煉而來,經歷勞動與時間的洗禮。影像藝術捕捉的是即時的動態,而陶土則記錄指紋的印痕——這兩者皆是對記憶的保存,就像電腦硬碟存儲資訊一般。 每一種媒材都有其存在的意義。大型裝置創造沉浸式的空間體驗,而陶瓷杯則提供了一種親密的觸覺感受——它被握在掌中,帶來溫暖,成為日常儀式的一部分。這些材料不僅僅是工具,更是歷史、文化與元素轉化的承載體。 對我而言,跨媒材創作並不是挑戰,而是一種對可能性的拓展。這讓我能夠從不同的角度切入一個概念,探索故事如何隨著媒材的變換而呈現不同的樣貌。無論使用何種媒材,其核心始終不變——那是一種對創作過程、材料本質與自然世界的深刻連結。每一件作品,都是一場祈禱。 6. 雖然這次展覽中沒有展示您的陶瓷作品,但我們對您如何在陶瓷創作中同樣探討個人身份、集體記憶以及歷史創傷等主題感到非常感興趣。能否請您稍微分享一下這方面的創作經歷? Alan: 陶土是一種非凡的材料,不僅因其物理特性,更因其深厚的歷史與文化意涵。數千年來,它被人類雙手塑造,既是日常生活的器皿,也是文明的見證。曾經,瓷器的價值甚至超過黃金,直到煉金術士試圖仿製它,最終以動物的骨灰作為原料,成功燒製出骨瓷。這種從有機物質到精緻陶瓷的轉變,正如歷史的演進——透過重塑、適應與存續而不斷發展。 陶土能夠記憶。它記錄著每一次觸碰、每一道痕跡,正如歷史在我們的生命中留下印記。我將陶瓷視為一種敘事媒介,也是一種探索韌性的方式。在疫情期間以及亞裔仇恨犯罪激增的時期,我創作了一系列以仙人掌和多肉植物為靈感的作品——這些植物能在極端環境下生存,它們儲存水分、適應嚴苛的地貌,這種生存與適應的能力與我作品中經常探討的主題產生了共鳴。在研究這些植物形態的同時,我也深入了解它們的歷史用途——它們曾被人類栽培,不僅為了美觀與藥用,有時甚至被當作殖民壓迫的工具。 當我在賓州的個展因為我的亞裔身份而被取消時,我感到極度悲憤。最初的痛苦轉化為憤怒,這股情緒驅使我創作出全新的系列作品,主要使用木材與陶瓷,試圖處理並直面美國歷史上針對亞裔的仇恨犯罪與系統性壓迫。 我的研究帶我回顧一連串關鍵的歷史事件,從蛇河大屠殺(Snake River Massacre)、洛杉磯唐人街的私刑處決,到《排華法案》與確立出生公民權的《美國訴黃金德案》(United States v. Wong Kim Ark)。我探討了華工在建造美國大陸橫貫鐵路中的角色,華裔移民在舊金山天使島移民站的拘留與審訊,乃至更近代的悲劇——底特律白人汽車工人殘忍謀殺文森特·陳(Vincent Chin),以及84歲的維猜·拉塔那帕克迪(Vicha Ratanapakdee)在舊金山被襲擊致死。 這份不公的清單還在延續,但歷史的韌性同樣綿延不絕。這些事件——無論悲慘或英勇——都構築了我們今日所立足的基石。透過我的作品,我希望呈現這些歷史,不僅僅作為苦難的見證,更是亞裔美國人堅韌與貢獻的證明,他們的故事值得被記憶與銘刻。 藝術家吉姆·梅爾徹特(Jim Melchert)曾說:「當瓷磚破裂時,裂縫沿著最小阻力的路徑蔓延,彷彿有生命一般。」這種理念啟發了我的創作態度——擁抱意外,讓裂痕成為敘事的一部分。 透過陶瓷,我探討這些張力——記憶的脆弱、歷史的永恆,以及生存所蘊含的美。 7.

[ 專訪 ] 藝術家 MULTISTANDARD MULTISTANDARD 1. MULTISTANDARD成立可以和我們分享 MULTISTANDARD 如何成立的經過嗎?五位成員是如何相遇並決定組成這個團體的? MULTISTANDARD: 我們都是畢業於武藏野美術大學工藝工業設計學系的室內設計專攻。雖然是不同學年的五個人,但在學期間都一直保持友好並且屬於互相討論或是激發想法的關係。而成立的契機,原本只是為了節省報名費一起在DESIGNART TOKYO展出個人的作品。 MULTISTANDARD則是當時展覽的名稱,而展出後陸續以團隊的名義收到專案以及設計邀約,便從那之後順理成章的成為一個設計團體。 2. 團體名稱的由來經查詢,MULTISTANDARD 這個詞彙與電子產品有關,意指「能夠處理來自不同系統的訊號」。想請問團隊為什麼選擇「MULTISTANDARD」作為名稱?是否有特殊的意涵,或是間接反映了團體的理念呢? MULTISTANDARD: 這個名稱來自於我們常使用的一種創作思考:以不同觀點審視世俗的固定觀念,將所謂的“負面”換個角度思考轉換“正面”。 Double Standard 雙重標準,通常是一個負面的詞彙,但對於創作,我們認為沒有所謂的絕對標準,反而應該提出不同的想法以及創作風格,而我們有五個成員因此決定以MULTISTANDARD多重標準這個造詞來當作團隊的名稱。 3. 創作命名方式我注意到你們團體的展覽主題常以英文小寫並搭配“_ing”結尾作為標題,想請問這樣的命名方式是否有特別的意涵或緣由呢? MULTISTANDARD: 在我們創作的過程中,我們認為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動手執行“這個動作。經過親手接觸材料,實驗等等過程會更熟悉材料的特性, 進而能提升作品的品質以及說服力。且時常也因此產生預料之外的結果,並有些時候這些“意外”甚至能孕育出史無前例的作品。所以我們統一作品的名稱都以ing結尾,呈現出一種動手做,正在進行的一種意象。 4. 創作靈感的來源我發現你們的作品,不論是團體創作還是個人作品,其概念的出發點總是出人意料,彷彿是長時間觀察某個物件後,萃取出的獨特疑問或想法。好奇這次的展覽主題是靈光一閃的靈感,還是經由團隊討論逐步激發出來的呢? MULTISTANDARD: 在設計及創作的產業,要想到一個好的故事通常是難能可貴的,往往很多是有前例有人做過,或者大多時都只能產出很普通的概念。所以日常的觀察以及累積就相對的重要,這些觀察不僅僅只是對於設計領域,我們也盡量在不同領域裡接觸不同的人事物,從中找尋概念以及自己的特色。而這次的團隊作品“tracing”,則是訂出一個主題“重新審視個人的作品”來重新發想。並花了滿多時間進行討論,而誕生的其中一個專案。 5. 團隊文化與默契作為一個設計團體,您們在日常生活中是否有一些內部的小習慣或默契呢?據我們了解,團隊成員分別位於日本和荷蘭,這樣的距離是否帶來溝通上的挑戰?或許還有什麼特別的優勢與趣事可以和我們分享? MULTISTANDARD: 我們畢業於同一所學校,雖然成員的風格有些許差異也各有擅長的領域,但也相對的有許多共通點。比如對於一個新的主題或是素材各個成員對於製作過程,處理順序大致上都有共識,並各自進行實驗再分享結果。而在處理專案,展覽的時候通常會發揮各個成員的所長來進行分工:文章、平面設計、展覽構成等等。 我們的成員分散於東京,栃木,四國,以及荷蘭甚至也可以說台灣。不能時常聚集當面溝通創作是一個挑戰,但相對的也有優勢。不同地區有不同地區的風俗民情,文化,所以我們擁有更多元的題材能夠發揮,成員們互相分享自己在地的文化以及風俗通常都能 受到很大的啟發。甚至把東京當作發源地,能夠在不同地區展覽或是進行專案都是我們很珍惜且擁有的一項優勢。 6. 國際展覽經驗與挑戰MULTISTANDARD曾參加過米蘭設計週、Rimowa 的全球巡迴展覽等國際展覽,團隊有覺得在國際舞台上展示作品最大的挑戰是什麼嗎?或是有什麼令人印象深刻的創意啟發可以分享嗎? MULTISTANDARD: 在國際間的展出,其中一個大挑戰就是輸送費。此次展出的作品“tracing”,其中也包含了一個概念:日本這個島國所面臨的藝術品輸送費的問題。這對於台灣的創作者來說相信也同樣是一個難題。近年來,雖然有越來越多的機會可以在海外發表作品,但由於無法負擔高額的保險和輸送費,許多創作者往往因此錯失了展示的機會。這也很有可能是許多創作者無法突破國內市場的原因之一。 7. 媒材挑戰與探索您們的作品總是在嘗試並探索各種媒材,在過程中,是否曾遇到最具挑戰的媒材?或許有沒有特別想在未來嘗試或深入鑽研的媒材呢? MULTISTANDARD: 我們的創作通常以實驗性的方式為基礎,可以說每一個作品都是一次挑戰。在這些挑戰中,以黏著劑為主要材料的“oozing”可能是最具挑戰性的嘗試之一。接著劑是生產製造過程中不可或缺的材料之一,但一般來說,在物件之間的接合過程中產生的痕跡或是溢膠,往往會被視為“瑕疵”。對於一般的見解,黏著劑幾乎從未被當作一種“材料”。“oozing”就是一個將是將黏著劑當作是主要材料,重新定義並賦予價值的挑戰。在創作過程中,我們將被接合的物品視為單純的“模具”,而接著劑則成為了主角。這樣的處理方式讓黏著劑成為了焦點,最終發覺到以往的主要材料和接著劑之間的立場互換所產生的有趣現象。以這種逆轉結構來向固有觀念提出疑問的手法也是我們創作的方式之一。而媒材沒有特定,比較像是依照當下的題材來尋找最適合的材料,來表達我們想要述說的故事。 8. 創作的哲學性在您們的個人作品中,背後的概念往往引人深入思考,甚至帶出哲學性的探討。想請問您們平時是否閱讀相關書籍,或是受到哪些外在影響,才有如此有趣且富有深度的創作延伸呢? MULTISTANDARD: 在接觸新題材時,對其背景和歷史的研究是相當重要的。我們認為理解主題的脈絡和特徵,往往能夠使作品更具說服力。此外,在深入探討特定主題或問題的過程中,我們希望通過作品提出新的觀點。而這些問題往往來自於日常生活或與他人的對話,甚至有時這些問題會成為創作的契機。而最終,我們希望的不是僅僅得出一個單一的答案,而是與觀者共享這些問題,並一起思考將其當作製作的過程。通過作品讓觀者們能夠有所反思,或者讓他們發現未曾察覺的新觀點。探索這種雙向對話的可能性,正是我們創作的原動力。 9. 團隊間的學習與挑戰從您們的作品和社群媒體可以看出,MULTISTANDARD 的成員各自在不同媒材上有特別的專長。好奇的是,您們是否會互相學習或挑戰彼此擅長的媒材?在這樣的互動過程中,有沒有讓人特別印象深刻的經歷可以分享? MULTISTANDARD:

[ 專訪 ] 藝術家 Evan Trine, Brittany Fanning, Mona Broschár Evan Trine 1. 可以跟我們聊聊您的成長背景嗎?您的哥哥似乎也從事設計和藝術相關的工作,我們都很好奇,什麼樣的成長環境讓你們兄弟都選擇從事藝術相關的領域? Evan: 對,我哥哥是一位設計師和家具製作師。雖然我們的父母不是藝術家,但他們都是音樂家。我爺爺曾是1950、60年代西岸爵士樂圈中相當受歡迎的鋼琴家。所以,我們從小就在充滿創意氛圍的環境中長大。我們也都曾就讀洛杉磯一所專注於藝術的學校。我在那時候開始接觸攝影,而我哥哥則開始他的設計生涯。   不過,我認為我們的創意更多來自於童年時的車庫時光。我們會利用週末撿拾廢木頭,用工具做出各種手工品,這段經歷啟發了我們對藝術創作的熱情。 2. 我們注意到您的工作室裡有一整套鼓,想問您是否有組過樂團?曾經有過現場演出經歷嗎?如果有喜愛的樂手或推薦的歌單,歡迎跟我們分享。 Evan: 是的,在全心投入藝術創作之前,我曾經是音樂家,參與過許多樂團。高中畢業後,我還考慮過成為一名職業鼓手,甚至在21歲時隨樂團進行了美國巡演。儘管現在主要是隨性彈奏,但音樂仍然是我藝術之外的另一個熱忱。我喜愛爵士、放克、靈魂樂,還有1960到70年代的經典音樂。我最喜歡的藝術家有Stevie Wonder、Marvin Gaye、Herbie Hancock、The Beatles、Aretha Franklin和Pink Floyd。我也有相當豐富的黑膠唱片收藏,工作時常會在工作室播放,通常都是70年代的放克和爵士樂。 3. 您曾在採訪中提到,喜歡用朋友或其他藝術家的作品來裝飾您的家。能和我們分享一下您目前收藏的藝術品嗎?這些作品來自哪些朋友或藝術家呢?其中是否有一些有趣的收藏故事? Evan: 是的,我很喜歡收藏朋友的作品!我不太喜歡把自己的作品掛在家裡,所以感謝身邊有許多有才華的藝術家朋友。我家裡特別喜愛的幾件作品來自Nick Aguayo、Piper Bangs、Matthew Feyld、Karri Paul和Amy Kim Keeler——這些作品大多色彩鮮艷、明亮且抽象,帶有一種特別的西岸美學,與我的創作風格相似。我還有一幅我太太大學室友Anne Brady的畫。她大學時非常有才華,但後來不再創作了。這幅大幅作品掛在我兒子的房間裡,是我花了三年時間努力說服她才成功購得的。 4. 您提到自己不算是攝影師,並很少拍照,作品中的照片素材多數也不是您親自拍攝的,創作更多是集中在尋找素材、數位化處理和打印過程的操作上。我們很好奇,您的作品是如何產生的?能否與我們分享一下您的創作過程? Evan: 其實,我從來不把自己當作攝影師,特別是當我討論自己的創作時。雖然我在兩所學院教攝影,也接一些攝影工作,但我更願意稱自己的作品為「繪畫」,而非攝影。大多數我最喜歡的藝術家都是畫家,而我真正感興趣的是抽象繪畫,只是不喜歡用顏料。我更愛相機,所以希望用打印機和墨水來「畫畫」,而不是傳統的畫筆和顏料。 回顧這15年,我越來越意識到自己其實一直在創作「繪畫」,只不過工具是相機。我喜歡使用攝影素材,但不希望作品像傳統照片一樣指向某個具體對象。我希望觀者能透過作品的材質和表面去體驗,而不是被拍攝的物體或人物所束縛。 5. 您曾提到創作素材多來自家族照片、報紙標題、朋友的肖像以及一些畫作影像等。這次展出的作品素材是取自哪些來源呢?是否希望透過這些素材傳達某些訊息給觀眾?能否分享一下作品背後的故事? Evan: 這次展覽的作品是我長久以來首次完全使用自己拍攝的素材。我拍了很多家裡的花,決定用這些照片來完成新作品。有人曾說,花象徵著短暫的美,因為它們被剪下後很快會枯萎,而我想通過創作將這一瞬間永遠保留下來。我選擇花作為創作素材,因為它不帶個人故事或具體概念的聯想,花就是花,這也是藝術史中經典的題材之一。我希望延續這個傳統,但換成以布料、碳粉墨水和打印機來創作出抽象的花卉形象。 6.

[ 專訪 ] 藝術家 Yoshi47 Artemin: 1. 書本在您的生活中似乎扮演著重要角色。您有什麼推薦的書籍嗎? Yoshi47: 我小時候讀過一本書,叫做《有惡魔的天國》(悪魔のいる天国),是科幻作家星新一寫的。從那時起,他的短篇小說一直帶給我很多樂趣,即便現在也是如此。可惜他已經不在了,所以我們無法再期待他有新書問世。不過,我最近讀到了一本書,叫做《熱帶》(ねったい),是森見登美彥寫的,他以《企鵝公路》和《四疊半神話大系》聞名。他的故事表達方式讓我覺得跟星新一非常相似,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Artemin: 2. 很喜歡您作品中出現的蔬果元素,它們既意想不到又充滿趣味。我想知道,當您搬到愛知縣遠離塵囂,開始耕耘自己的農場時,有沒有什麼有趣的故事可以分享?

[ 專訪 ] 藝術家 Jen Hitchings / Stefano Galli / Maria Sainz Rueda / Theresa Möller Artemin Gallery於 2024年4月6日至6月18日舉辦聯展,呈獻Stefano Galli、Jen Hitchings、Theresa Möller、Maria Sainz Rueda四位藝術家之繪畫作品。 Jen Hitchings

[ 專訪 ] 藝術家 陳玉純、伏流物件、身體山島 Artemin Gallery 於 2024年2月24日至3月30日舉辦聯展,呈獻陳玉純、伏流物件、身體山島等三位藝術家共24件歷年作品及新作。「藝術家」是一個寬廣的概念──細看三位的創作,各有各的藝術定位和美學堅持,來自於他們各自對藝術與生活的創作態度。 陳玉純 Yu-Chun Chen 陳玉純 (1980-) 經常沿著海岸漫步或騎自行車,她的人和思維都不斷地逡巡,對於自己喜歡的地方,她總是熟悉每一條隱秘小徑的曲折彎拐。其作品彩度低、內斂、不為人物或物件做細緻的刻劃,因而有較強的塊面繪畫性。她討論的是哲思: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人的本質是_____?

Exhibition Limited Edition: Jungle Camera POORYBOY first ever instant camera ‘’JUNGLE Camera’’ will be available this Saturday.Come pick up the camera and join us to get lost in the JUNGLE together. "SAVE THE DATE: November 4th 2PM TPE" POORBOY 除了首次海外個展選定台灣當做第一站,同時也將首次發行即可拍底片相機 ‘’JUNGLE Camera’’ ,相機除了有藝術家親筆簽名之外,極度限量只限定100